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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戚墅堰怎么变

戚墅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戚大街上开始变的拥堵,这倒不是因为车流和人流的原因,第七人民医院新大楼以及道路的改造,使原本不宽裕的道路变的拥堵。以前八区幼儿园对面的黄房子靠着马路的一侧也开始墙面粉刷,期待以全新的面貌掩盖时代的沧桑,运河公园已经初具模样,只是绿地还没有完全长成,每逢晴天,空旷的广场上没有一点遮挡,看上去有点荒僻。

零零落落的改造正在逐步蚕食自己的记忆,那些曾经熟悉的地方已经不再唤起自己的记忆,周围新生的房地产让那些旧事物不再那么熟悉。我注意到了最近的新闻,经开区新城的建设主要还是在戚墅堰周边乡镇开花,横林、遥观、横山桥,每个镇子都在依托自己的特色打造全新的地标明信片,提升自身的区位优势。而被这几个乡镇包围的戚墅堰,始终没有看到实质性的大动作。我是希望戚墅堰能再次复兴,又不是那么希望他们”大动干戈”。

变是希望怎么变,让戚墅堰盖上几栋高楼,再造几个购物中心?不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变化。我想要的变化,只是希望那些已经离开戚墅堰的人们能回到这篇土地,重新过上熟悉的生活。那样我就放心了,只有那样,我心中的故乡才不会死去,我内心深处的念想才不会消失,当然这些都只是愿望而已

中天钢铁对于常州经开区的发展,未来无法想象

上横林高中那会,我从芳渚村出发,为了抄近路,走的是中天钢铁北边那条小道。骑自行车挺难走的,不宽裕的小路上来往都是运铁运煤的大卡车。路面满布各种铁屑和灰尘。骑自行车走的话,很容易被铁屑扎到。为了这条小路我怨声载道,但是没办法,那时候自己还是高中生,为了早点回家,能有这条路回家已经很方便了。

2003年的横林高中相对于已经走下坡路的戚铁中,教育质量稍微好一点。为了能让我得到比较好的教育环境,爸爸让我借读到横林中学。至于高中的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说。

我主要想说的是中天钢铁,给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工厂背后那条路。比我小学时候从站北回芳渚的那条路更加泥泞与肮脏,这条路应该是被市政环卫遗忘的角落,高中三年,在这条路往返三年,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条路清洁的样子。骑行这条小道,吸的每一口气里仿佛只有灰尘。那种画面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在我人生中,好像很早就习惯一个人赶路。

当满载货物的卡车从中天后门驶出时,我都躲的远远的,就怕司机从灰尘覆盖的车窗里无法看清我。这种钢铁企业给我的印象跟电视剧里边东北重工业城市的画面是一样的,总是灰闷闷的一片,,从厂门里边出来的工人也是灰头土脸的。这群工人围绕着这座工厂生活,也因此带活了横林一带的生活经济。吃的,用的,还有房地产。本来横林的个体小老板就比较多,加上中天这样一家巨无霸的钢铁企业,这对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肯定有很多好处,所以就算很多人对中天造成的环境问题怨声载道,但实际受益的人实在太多,要解决这个问题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自从将横林,横山桥,遥观并入戚墅堰,形成新的常州经济开发区(简称常州经开区)。在我看来,这是对已经缺乏发展动力的戚墅堰区是一次全新的改革。也拓展了像中天钢铁这种企业对地方经济拉动的范围。紧邻横林的戚墅堰肯定会受到最直接的影响。前段时间,在化龙巷上看到中天准备在经开区新建一所12年一贯制的民办学校,对于校址选择很多人通过效果图纷纷猜测是不是在现在的戚墅堰实验中学。我也看了下效果图,感觉确实有点相似,尽管跟我家没有多大关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了新的生机,心里总是有点期盼的,希望这座学校造好以后,周边的人会开始多起来,大街上会开始热闹起来,周边一带的村子小区会因为人流增加而注意环境的整治,变得更加宜居。我所能做的,也就是美好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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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常州高考差强人意,跟城市发展水平密切相关

昨天在化龙巷看到一篇帖子,说常州2020高考400分以上人数只有几十人。帖子下方不久就有纠正,省常中103人。貌似挽回了点颜面。我长了个心眼,在网上查询了一圈江苏2020高考各市400以上人数汇总。省常中确实是103人。但在整个江苏各城市排名中,也就12名。甚至没有赶上苏北苏中的一些城市。在省常中之前的是徐州一中104人,再前面是连云港新海中学107人。

仅仅从人数上考量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常州之前的几个城市参考人数上会多点,参考人数多,优秀学生的人数就多,考高分的人数相对来说也会多一点。就算这样解释,也不能遮盖近几年常州教育每况愈下的现状。具体数据有心的朋友可以在网上查询。近几年来,常州高考的录取率一直处于江苏省中等靠下的位置。

高考成绩不见起色,最关切的就是那些即将参加高考的孩子的家长。高考作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命运跃迁,掌握了每一位考生的命运。数以万计的家长舍尽家财,或是辞职陪读,都希望能在孩子命运跃迁之路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每个人都不希望孩子重复自己苦难的生活。

任何成功都离不开主观的努力和客观的影响。我今天就想来谈谈客观环境方面的因素,“孟母三迁”的故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学区房才变得价值连城。但是硬件的房产我们可以舍尽家财获取,良好的学习氛围我们却并不那么容易获得。常州作为一个三线城市,近几年来一直属于人口流出的状态。每逢节假日最后一天,你们去火车站看看,就能印证我的看法。

很多优秀的年轻人都去其他城市生活工作,而留下来的人以及那些来到这个城市的,都是哪些人呢,从事一般技能的劳动人口,从苏北或者偏远地区来这打工的务工人员。这部分人员从受教育程度上来说肯定都是低下的。那这些人对于他们后代的教育关注度肯定也是极其低下的。当这部分人的子女进入学校环境,他们能为整个学习氛围提供正能量吗?可能他们的爸妈只想他们有个书能读就可以了。但是这部分孩子对整个学习环境的破坏是明显的。

而这又是由于常州现阶段的产业结构造成的,一直以来都是以基础制造业为发展根基的常州,培育了一大批国有或者民营制造业企业,大部分企业都是以低技术含量的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为主要发展方向,这样的产业结构就很难吸引那些有学历的高层次人才来常州安居乐业,那就更指望不上他们的孩子能来常州好好学习了。

我的观点就是说一个城市的教育水平,跟一个城市的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是紧密相关的。本地的人口不断出去,优质的人口不愿意进来,这片土地只会变得越来越“荒芜”!

遥想我那个年代的戚墅堰,戚墅堰铁路中学,高中部的重点班一点也不比市里的差,也曾出现考上清华的考生。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都围绕着这片厂区。国家战略发展的对象就是戚机厂,吸引了一大批长三角甚至是中国更遥远地区的优秀人才来到戚墅堰。这群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除了勤恳工作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他们也用自己的文化素养滋养这片土地。小时候在花溪公园,我可以看到有各种各样爱好的人们,有练气功的,有玩鸟的,有玩风筝的,各种各样,这种丰富多彩的兴趣爱好就从侧面反应了这群人的文化水平。你在看看现在公园里的人都在干些啥,除了遛弯就是广场舞。

那个时候人口是单一的,我周围的同学父母大部分的在戚机厂工作,每逢家长会是各位家长最热闹的线下娱乐活动,当然是针对成绩好的。要是哪个孩子成绩不好,这为家长在厂里干活都觉得低人一等,所以每位家长对自己孩子的教育都格外重视。

戚墅堰的四中与铁中以运河为界,中间是戚大街。没到节假日,我们都会聚集到机厂门口的体育场打篮球,各种玩耍,除了生产与生活,戚墅堰这片土地也是适合孩子们,少年们,学习与成长的地方。我非常有幸,我的童年与少年能在这样一片地方生活与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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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机厂的教书人——电大毕业了

以下内容为曾经铁路中学老师的回忆录,现居上海。年近花甲。我们可以从他的回忆录中,了解到很多戚机厂一小、二小、以及铁中的情况,现转载与此,以作留念:

电大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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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戚机厂报到完毕,已经是年末了。过了元旦没多长时间春节也在眼前了,这正是各级各类学校准备期末考试时间,电大的考试也迫在眉睫了,而我的电大转学关系尚未到达。我急忙给支忠老师去信,请他加紧把相关资料寄过来。好在支老师在我走后的这段时间内正在与省市电大联系,很快就把各种手续办好了,接到我的信后就立即寄了过来。

我打听到戚机厂技校就有电大班,便急忙去那里问询,不料技校办的是83级财会班。正在我感到遗憾时,他们又告诉我一个信息――戚墅堰区有个电大班,好像就是中文班,厂里有好些同志在那里上学的,办学地点就在运河对岸的梅港小学里。

谢过技校的同志我又急忙奔向区里,到了那边一问,果然电大中文班在这里办班。我敲门进去,一个中年妇女接待了我,她正是中文班的班主任程菊芬老师。程老师了解了我的情况后,接过我的转学材料,对我说不要着急,所有手续她会替我去办好的,让我抓紧时间复习准备迎考。她还给我详细讲了戚区中文班的构成、上课时间、教学进度,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温暖,对考试也有了底。我也见到了我的新同学们,他们都是戚区范围内企业的成员,最多的是戚机厂的。他们对我的到来也十分热情,其中戚机厂中学(当地都简称“铁中”)的语文老师颜正源更为热情,也许是来了个同行吧,共同语言会多些。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里的学习时间太充分了――每天有半天时间上课或自我复习,因为地方单位周五休息,所以周五全天为自我安排的时间――这才是真正的“半脱产”呀!这真让我喜出望外,让我对在不长的时间里完成复习更充满了信心。

也许是学员中有许多领导和骨干吧,比如戚机厂的学员中就有工厂的团委书记,有副厂长的儿子,有厂报的副主编等,所以工厂也非常支持,要求各个单位给予支持。我拿着戚区电大办学点给的介绍信到学校去商谈学习时间的问题,校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就这样我顺利通过了期末考试,虽然成绩离我的要求尚有距离,但毕竟没有因为调转仓促而挂了红灯,我还是很高兴的。

转过年来,新学期开始了,我和同学们一起进入新一轮的学习。电大平日的学习其实是很枯燥的,除了偶有市电大派老师来进行辅导外,大多都是听录音。听录音不像看录像,有声音而无形象,教授们也是照本宣科,完全按资料读,所以很难提起大家的兴趣。倒是同学们在一起商讨显得十分有价值,大家可以相互启发,相互促进,尤其是一些在课堂上没有搞懂的问题,都可以在这里弄明白。到了考试前的复习阶段,大家还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个同学家中一起复习。

在我来到这个班前,每次考试的第一名一定是颜老师的。颜老师虽然只有中专文凭,由于他真钻研、肯读书,知识面相当广,基础扎实,学习也肯下功夫,所以就引领班级风骚了。这让班级中一些同样学习认真尤其是在厂里还担任相当职务的同学很不服气,每每想要超越他,但又难以做到。现在我来了,他们自然就把这任务交给了我。我是无意于这样的竞争的,学到知识是学习的目的,谁考第一又何妨呢?

但你不想的事偏偏就落到了你的头上。那年夏天的考试我果然考了第一,大家在高兴,我却在反思:有些科目本应考得更好些,比如古代汉语,错了本不该错的题目,这本是我强项;有些题目分得得比较侥幸,比如古代文学的那道默写。复习古代文学时,我自认为本学期两晋文学刚开了个头,并不完整,考试应该不会涉及这方面的内容。可打开试卷看时偏偏有陶渊明的著名散文《桃花源记》中的一段默写:“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    

          ,渔人甚异之。”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好在多年的教学生涯让我非常的镇静。我把其他题目都做完后再来思考这道题。《桃花源记》我在齐齐哈尔车辆厂二中时曾经教过学生。记得那堂课是有老师来听课的,为了体现文言文教学字字落实的理念,那天我是将全文默写在黑板上的。当年无意中做的事现在派上用场了。我慢慢地想,从后往前推,终于将“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三句填入了空格中。回来后翻书一看:一字未错!在庆幸的同时,我又深深责备自己的自以为是。所以,第一不足道,为学严谨才是正道。

以后我就更为踏实了。1984年暑期过后,在颜老师的引荐下,我到了中学。学校仍然为我们创造了充余的学习时间。我常常会在操场的一角找个地方坐下,伴着学生的笑声看着我的书――我有时很喜欢在热闹的场合看书,好像此时灵感来得更多,记忆也会更好。我也会在某个下雨的星期天,来到学校西副楼那个小窗口,一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边看着一行行的字儿。雨点声打进了我的耳朵,文字则进入了我的心灵。这一年我顺利地完成了电大的所有课程毕业了。记得那年有一门课程是“形式逻辑”,这是门需要抽象思维的课程。抽象思维对文科的学生来说是个难题,因为文科中几乎都是形象思维。我因为在学生时代理科就是强项,是“包括上中专”阴差阳错地让我成了做文科的。此时因祸得福,让我在“形式逻辑”的学习中如鱼得水,几乎没遇到什么困难。那年考试全班都在这科上折了跟斗,唯有我顺利通过,成了班内唯一一个不用补考的学员。所以我的毕业证上的成绩都是一次通过,无有红灯的记录。

电大毕业了,眼界开阔了,教学工作迈入了新的境界。

转载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7c3b940102vksb.html

戚机厂的教书人——在风雨中前行

以下内容为曾经铁路中学老师的回忆录,现居上海。年近花甲。我们可以从他的回忆录中,了解到很多戚机厂一小、二小、以及铁中的情况,现转载与此,以作留念:

 

第三章 在风雨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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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去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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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风尘仆仆,1983年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回到日思夜想的江南,吸口气,整个空气都是香的。匆忙与妻女相见,但我还不能急着享用天伦之乐,我必须马上去工厂报到。

怀揣准迁证等一并证明我急忙赶往位居运河岸边的戚墅堰机车车辆厂(后简称“戚机厂”)。在门卫处递上准迁证明后,他们指点我到右前侧的一幢二层楼的红砖房去。(后来我才知那是一幢民国建筑)上得楼来,找到干部部,办公室内有一男一女,岁数比我略大。问清情况后,那男的便来接待我。,他姓马,壮实高大,看到我的调转费用后很不高兴地说,怎么这么多?我告诉他我行李多,为此齐齐哈尔车辆厂还特批了些板材打包装的。他就更不高兴了:“他们到会做好人!”按那时的规定,调转的费用是由调出单位先支付,然后到调入单位结算,多退少补,而批准的板材并不是我一人的特权,每个调转的人都。更何况我在使用费用时还很注意节约,省了好多钱的,报到时还有许多的节余。他的这番话其实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后来我才知道先于我调来的一个女同志,也是从我们齐齐哈尔工厂调来,也是师范中专生。来了后提了很多条件,她不愿去普教系统,后来分到了工厂职校,再后来因弟弟出车祸调回了上海)不让我提什么条件。随后他说,你是中专生,中学校长是不欢迎的,(后来的事实证明纯属是胡说八道)所以安排你去子弟一小。他还告诉我我在齐齐哈尔的49元5工资,到这里可只有48元,要减去的。我当时的心情是赶快安定下来,好去见家人,所以也没争辩。

手续办完,那个中年女同志就带我去一小。戚机厂当时有一所中学两所小学,一小在铁路南,中学和二小都在铁路北。铁路北是后兴起的,铁路南是老厂区,所以一小的历史要远比中学和二小长,解放初期为了解决工厂职工子弟就学问题而建,而中学则是在1951年在小学的基础上戴帽办了初中补习班才逐步成立的;二小则是后来铁路北建起工房了,住户多了才组建的。

那女同志一边给我介绍一小的情况,一边让我不要计较那个姓马的态度。而我此时的心早已想着一小会如何安排我了。

到了一小,进入校长办公室,女同志把我介绍给校长后就走了。校长姓沈,她爱人姓龚,在中学教数学,后来还成了我的同事。也许是我报到时已经是第一学期期末了,也没什么课务好安排,也许校长也知道我在小学呆不长,所以也没安排我什么具体的工作,只让我先在五年级办公室放一张桌子,如有老师有习题要刻写,就刻刻蜡纸吧,于是我就和五年级的老师朝夕相伴了。

一小的老师对我很友好,也很客气。每每来拿取刻好的习题总是会表示感谢,并会坐下来问寒叙暖的。在这里我还见到了“右派”老马的爱人张老师,原来他们一家已先于我调到了戚机厂。老朋友异地重逢自是格外高兴,她告诉我老马在厂里当工程师,她在一小教数学;大女儿张航在齐齐哈尔考上了大学,学的是金融,不久就可毕业了,毕业后也往这里来;二女儿马索正在工厂中学上高中,也快考大学了。这真是非常好的消息!我在工厂干部部受到的不愉快一下子全烟消云散了。

学校的副校长姓曾,瘦瘦高高的个子,实在是个好人,他给予了我许多的照顾。他知道我是上海人,遇到有到上海听课的机会,他就会安排我去,而且不用到听课现场,为的让我有机会和家人团聚。她爱人也在中学,教语文,后来成了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当然还有我寄居的五年级的同仁们,他们都成了我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并给了我很多的帮助。教数学的张老师得知我女儿托人看管,每月要花去不少的钱。她就积极帮我联系工厂托儿所,第二学期开学时,我就再也不用花钱把女儿送到人家家里了。还有那个也教数学的赵竟成老师,别看他对学生十分严厉,对我却是十分的热情,也十分赏识,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后来他还成了我女儿的老师,多有关照。退休后散步时在路上相遇,大老远的他就会招手打招呼,亲热得很。今年9月,我去上海东华大学给内侄孙女办理入学事项,突然跑过来一人拉着我的手不放,抬头一看竟然是赵老师,原来他也是来送外孙女上学的,真是太巧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这样热情,可想在短短的半年中我们的友谊有多深。

在一小我呆了一个多点学期,主要做些打杂的事,用沈校长的话说是照顾我。除了刻蜡纸外,就是去给有事请假的领导老师代课。比如校长书记出去开会,他们兼任的课就由我去代上。这半年时间内,我教过语文,教过自然,教过地理,教过美术,也教过思想品德课。教语文的老马的爱人张老师病了,去代课时因为不了解她的教学进度及要求,于是给学生上了一堂朗读课,好像还挺受学生喜欢的。她班内有一对两胞胎女孩,巧的是她俩的母亲也在中学当老师,后来也成了我的同事。工房区就是这么小。

1984年暑期结束后我去了中学,结束了我在一小短短的寄居生活。后来我又遇到过那位姓马的干部部的干部,不知他是否还认识我,认出了后又不知是如何想的。

其实,我还是很感谢在一小的那段日子的。工会的高老师在工厂核算工资时,根据相关规定调入时“低资按当地标准调高,而高资却应保留”的规定,为我追回了那扣除将近半年的一元多钱。钱虽不多,却让我感受到了冷暖两重天。学校工会还按规定给我分配了住房,让我能够从借居的农村房中搬出,住上了工房。

这以后我一直对一小有种特别的感觉,以致女儿上学时虽然家在路北,上学路途较远,我也想方设法送进了一小,让她在我的那些老同事手下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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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青果巷百年老宅急售说起,说说戚墅堰的那些老房子

昨天在化龙巷上看到青果巷百年老宅急售的消息,评论里边分析的透彻,过段时间房屋主人即将故去,而房屋土地使用权已经到达期限,继续使用将有很大一笔土地出让费用,与其这样,还不如马上出手,子女几个也好立即分钱,以免老人故去后的财产分割纠纷。这么一说,屋主所说的200平米古宅,市中心繁华地段,什么的都不再那么重要,我想这样的房子出手估计很难了。有钱的不会买,没钱的买不起。

我还是说说我们戚墅堰的老房子吧,从我有记忆开始说起,要说这些房子老,在我还小的时候,这些房子应该就跟新的一样。只能说它们充满了时代的特色。先说说我小时候幼儿园,八区幼儿园吧,就在现在第七人民医院东侧,拆了好些年。在我的印象里八区幼儿园就是一个大别墅。风格就是苏联时期的建筑特色。

进幼儿园的门头上,有个大大的火车头标志。下边还标明了幼儿园建成的时间,具体什么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很后悔当时没有照相机,那样的话我可以多拍一点幼儿园的建筑照片。一进幼儿园,就是红漆地板,时代久远或者来回走动的人太多,曾经的红亮已经褪去,有的地方腐烂后,从地板下边会散发阵阵作呕的味道,那种味道我到现在都能回想起来。不过这地板走上去还是挺舒服的,那个时候这样的地板到处都是,以前铁路医院二楼也是这样的地板。里边每一个教室都有暖气片,冬天的时候戚机厂生产的暖气源源不断的向外输送,其中一站就是8区幼儿园。

我现在跟周围人说起,还觉得很自豪。那个时候,我的就学条件,就已经很优越了。每个教室里的窗户和其他木制门框都用奶黄色的油漆刷上,感觉很温馨。我从小班到中班,从中班再到大班,人生的记忆模糊。但生命中那么几个美好的瞬间总能让我终身难忘。

幼儿园的二楼是平时我们午睡的地方。我们每个孩子都有一张床,床连着床,形成一条大通铺,那个时候,我午睡很难睡着,幼儿园老师就说了,你们现在不睡觉,等以后想睡就没有机会了,那个时候我不是很明白,等明白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那个时候的午后很安宁,当大家集体睡下,我在床上放空萌,我可以将被子的一角叠成很多形状,来想象各种各样奇妙的场景,又或者我会从大拇指一直舔到小拇指,来品尝手指上特殊的咸味。

有的时候,我会看看窗户,多云的天气,让阳光穿透窗户时,一会儿变成阴天一会儿变成晴天。我就会呆呆的看着窗户,然后不知不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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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渚,物是人非,是成年的痛

又很久不写了。

 

我发现自己只要停止回忆,心里就空虚迷茫。生活循环往复,没有了寄托,也就没了灵魂。只要重新回到戚墅堰,芳渚,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心里就变得无比的踏实和幸福,那里有我熟悉的亲人,还有熟悉的味道。

 

时间还在流逝,戚墅堰,芳渚一直以它一成不变的速度“老去”,然后被人遗忘。

 

五月过后,阳光开始更加热烈,劳动节的间隙,妈妈会把被子铺盖拿到院子里晒晒,那些冬季的衣服也拿出来晒晒,晒完后就可以收进柜子,等待下一个冬季。家里的院子已经破败,支角旮旯里长满叫不上名字的野草。一条石子铺的小径指向院外的小路,勉强可以抵抗下雨天的泥泞,让我们不至于沾上满脚的烂泥。靠墙边的水缸,里边的水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换了,可能唯一的活水就是偶尔落下的雨水,但是这不影响它在每年夏天长出艳丽粉红的莲花。

 

这个时候,亲娘,姑姑也把该晒的衣物拿出来晾晒,床单在阳光下迎风飘动,我喜欢这些布料吹拂在脸上的感觉,仿佛能闻到阳光的味道。院子这条小径是全家重要的出口,姑姑,姑父,亲娘,妹妹,爸爸,妈妈,老伯,还有我,每天会在这条路上来回无数次。我已经习惯了这些亲人在屋外来回走动的感觉,我甚至能从他们鞋底拖地的声音判断出他们是谁。

 

黄昏,爸妈会把家里的小桌搬到楼下阳台,我们全家会在户外吃晚饭。奶奶,两个姑姑家,姑父都会来串门,看看有啥好吃的,偶尔尝尝妈妈的手艺,坐下来聊几句家常。一大锅老黄瓜汤十分鲜美,饱餐过后,我会继续喝它一碗,无比舒坦。肚子鼓胀着,需要饭后遛弯才能完全消化,不知不觉,夜就降临了。那个时候,我可能溜达到大哥家看看他在玩些啥,二哥家二楼的灯已经亮起,可能电子游戏打的正嗨。我热爱的电视剧马上也即将开始。

 

这就是我记忆中度过的无数个平静的一天,可是这样的一天也已经尘封进我记忆深处。现在,妹妹已经远嫁,二伯走了,大姑父走了,亲娘走了,小姑父走了,院子里已经没有了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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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已经擦除了有关芳渚的记忆

前段时间路过怀德路,发现曾经的第三人民医院已经拆成废墟,空地上只剩残垣孤零零的矗立在那,不知道这里未来要被哪个房地产取代。这里原来的样子将逐渐被人们淡忘,消失在历史洪流里。大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建设拆除,再建设再拆除,这几十年已经成为常态。感情上的不舍阻挡不了社会发展的脚步,更阻挡不了开发商贪婪的”胃口”。亲历者与旁观者面对现实的过程中,除了选择麻木已经别无选择。

还好,我的老家没有拆,周末只要有机会我就回去瞅瞅,看看这片被时代抛弃的地方。以前熟悉的街坊邻里已经逐渐搬离这里,廉价的房租换来的是低素质的租客,以及对这面土地雪上加霜的破坏。村中小路污水横流,狗屎猫尿遍地。每迈下一步,都得时刻留心。我印象中的芳渚没有那么卫生整洁,但绝对不像现在这样破败不堪。

生活在现代小区,我似乎已经习惯被钢筋混凝土禁锢的生活。进了楼道直接上钻进电梯,进了自己的单元号才是属于自己的天地。我想其他人也是一样,时间长了已经忘记曾经的生活。以至于现在每次回芳渚,到了家里也就安稳在家里,想不到出去逛逛,出门溜达也感觉十分别扭,我该到哪里去呢,去别人家窜门多尴尬。还是一个人搬张板凳做院子里,刷刷手机自在。活在自己的世界,忘记周围的一切。对,现在的人都这样。

我已经丧失了和周围事物交流的能力,我不会再睡眼朦胧的早晨打开奶奶的门跟她问候,不会再像家里人一样走进老伯和姑姑家,看看哥哥在干啥,看看有没有好吃的,更不会闲逛进村中的小花园,别人家的老宅,不会和村里人闲聊,我忘记了我自己,完全进化成现代生存的机器。

这块我最熟悉的地方也可能因为我,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我看来,生存空间远远不是一块物理区域上的建筑物。它应该还包括生存在这片地方的花鸟虫蚁,小树小草。以及长久以此地为根的人们,人们在这片土地上工作,吃饭,睡觉。人与人之间因为这片土地互相交流吵闹,这片土地因为人的存在不断演变改造,最后变成这里的人们赖以生存的地方,这才是生存空间。

芳渚和其他拆除地已经没有什么两样,拆迁只是人为的将建筑物以及依附在建筑物上的群体记忆擦除的过程,而芳渚是人们在脑海里主动将这段记忆擦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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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2号线要通到戚墅堰

前两天的新闻说地铁二号线要建到戚墅堰,看着还是挺激动。乐观的幻想这将迎来戚墅堰新的春天。沉寂这么久也该是爆发的时候了。

但是地铁建设大家都知道,真正到建好估计要等我四十岁。我猜也就戚墅堰高铁站那边弄个换乘,戚墅堰高铁站一天总共就那几班车,依靠打通地铁来盘活这个区域的经济我觉得还是有点困难的。但是常州整个中心城区的扩张,要致富先修路,高铁建设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好歹老家发展算是有点动静了。做为一个漂泊异乡的工作者,我时刻挂念着家乡建设,希望家乡能越变越好,我也能早点回家,安居乐业。(目前开来是有点困难的)

今天上午才从上海的新场回来,对比戚墅堰,感慨颇深,这块地方位于上海浦东,地铁16号线新场站下就算到了,沿着地铁16号线继续往东两三站就到了滴水湖站,从地图上看是上海整个城市的最东点,不难想象,新场这个位置对于上海主城区来说应该也算比较偏远的地方了,地方虽远但是交通却很方便,我昨天六点下班从上海江湾地铁站经过4趟换乘就到了不到晚上8点,到了新场站下车的人确实变少了,下车后可能是周围楼宇变少后保温效果下降的缘故,觉得比在市区要冷了很多。

我以为这是片荒凉地,等早晨醒来沿着镇里不知名的小路往新场古镇进发的时候,打消了我之前的想法,整个镇子虽然在主干道两旁看似人流稀少,只要拐进汇入主路的小道路,你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市井气息,我沿着小路一直往前,道路两边是小时候非常熟悉的市集画面,各种日用食品,衣物,百货沿街成列,没有规则的成列却给你一种舒服的感觉。直到走到两条道路的交叉口,一个规模宏大的新场农贸市场赫然矗立,围绕它的两条马路就想小血管一样源源不断为它输送着客流。噪杂的人流,热闹的音乐,各种味道交织,这种市井气息就是我魂牵梦绕的回忆。

在我的记忆中,童年时候的戚墅堰也跟这里一样,戚大街就是汇聚市井气息最核心的地段,上班下班,采买逛街,我们全家的日常生活可以说都是围绕着这条街。这条街满足了我们的生活需要,并且让我们和共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发生了联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才对这块地方留下根深蒂固的念想。

我的妈妈现在在天宁这边帮我带孩子,时不时的还是会提起戚墅堰。她总是跟我说,等孩子长大了,她还是要回戚墅堰,老家的房子虽然破但是做什么都方便,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有点时间就想着收拾下家里,采购点什么,逛逛街什么的,现在常州热闹的地方也就几个核心的shoppingMall,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不适应这样的购物环境,昂贵,华而不实的消费场所,完全不能跟她心中戚墅堰大街上那种几十块的廉价衣物,和可以讨价还价换的几分实惠的商品来得有意思。

作为儿子我非常能理解爸妈的想法,我也非常希望回到戚墅堰,但是今日已经不同往昔,围绕戚墅堰这块小地方,域内衰弱的工厂,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已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而周边几个乡镇的支柱企业发展的越来越红火,遥观的金创,横林的中天,光是这两家企业就养活了周边好几万人,围绕这两家企业周边发展起来的商业圈日渐兴隆,连在这里的商业楼盘都水涨船高。而距离遥观不远的戚大街,反而变得更加萧条。以前热闹的戚大街,工房区现在已经变成老人和外地打工者聚集地,工作日的路上显少看到年轻人出没,感觉就是一汪死水,看不到任何活力。

希望我的家乡能早点热闹起来。

戚墅堰其实就是常州发展得缩影

国庆期间,小学同学聚会。把少年的记忆又温故了一遍,倍感亲切。

时光匆匆,小学毕业马上就20个春秋,回首过去,那些逝去的东西才是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跟我一起这些同学都生活在戚机厂厂区附近,有工房区的,也有像我一样是来自周边郊区的,但是整体差距不大。每天上学放学,我们都会经过熙熙攘攘的九区小路(那个时候,还是觉得蛮宽敞的),看着繁忙的街道,有时候会听到路边电线杆上挂着的喇叭想起的《白毛女》音乐。

我们这代人见证了戚机厂蒸蒸日上的辉煌时刻,也用我们的双眼看到了如今厂区萧条的境况。除了感叹和内心隐隐的失落,我们没有能力做点什么。

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从新中国的建设到改革开放,一百年来,戚机厂对于国家的发展与建设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火车头开到哪里,就把改革发展的春风带到哪里,长期处于落后挨打地位的新中国依靠铁路这项当时非常先进的交通技术,赢得了几十年的快速发展。

但是,随着全球科技的发展,火车头这种重工业产业以及逐渐被高铁,动车这种技术含量更高的技术替代,外加现在私家车的普及,飞机,轮船等多重形式的出行方式,人们出行选择火车的比重已经越来越低。这项曾经被国家寄予厚望的产业以及逐渐失去了它的光环。被时代抛弃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这样说,可能有点残酷,或者说,这项产业已经完成了它的时代使命。)

放眼整个常州,戚机厂可以说就是整个常州发展的一个缩影。曾经依靠制造业换来几十年辉煌的常州,现在已经很少人有将苏锡常并列相提。毕竟紧挨常州的无锡,国民生产总值已经超出常州一倍多。

对于城市古建筑的保护,城市文化的孕育传承,城市楼宇的规划和建设,对于年轻人的吸引力,已经远远把常州抛在了后边。我作为土生土长的常州人,只能从记忆中找到一点作为常州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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