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最后一个周末,再过几天就回家了。
春节,对我最大的意义也就是一年中仅有的两个个长假之一,长期在外的我,能多点时间陪陪孩子,陪陪爸妈,才是最快乐的事情。而对于春节,我一点都不期待。节日这几天特别寒冷,放不开手脚。我还需要应付着那些好久才见一次的“亲戚”,应付着空洞缺乏亲情的询问,这个节日已经失去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青少年时代,我还对这个节日充满期待,因为这个节日意味着一年的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待我去发现和体验。而这个年龄的我,新的一年意味着又老了一岁,工作和生活在你可期的范围内循规蹈矩的进行,不会有变化,更不会有惊喜。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独独缺乏有关芳渚春节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那个时候赶寒假作业的痛苦已经占据我大部分记忆么,真的不确定。我还是想努力回忆一下:
在我印象中,有关春节的记忆应该是从放寒假开始的,期末考试后才一身轻松。在寒风中,骑自行车回家已经忘记寒冷。九区环卫路那段路两旁已经摆满了过节要用的各种食物和家当,公房区的和周围乡镇的人们都在为这个节日置办着货品。他们可能要在假日宴请长辈亲戚,又或者准备春节好几天不上菜场。
妈妈在小年夜前后也会加入这样的队伍,我们主要是上戚墅堰大街置办点物什。戚大街的冠生园仅挨着老菜场,买完菜我们就会去冠生园,那个时候冠生园早已经人山人海。买炒货的,卖过节礼品的,总是平时不那么紧俏的东西在这个节日集体涨了身价。我只是跟在妈妈身后,看她前后忙活,讨价还价。过年,妈妈不会忘记我的诉求,我要买点好吃的,妈妈总会答应我。我记得有一年妈妈给我买了一个大礼包,里边都是我平时爱吃的零食。(尽管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爱吃零食了)。我把这一大包零食藏在了我床下的柜子里边,只有到年三十那天晚上才开出来吃。
年三十晚上才是重头戏,上午开始爸妈,奶奶,以及芳渚村上所有的人都开始忙碌。戚大街菜场年三十下午就开始不营业了,爸妈必须在今天把年初七之前的食物都买好了,爸爸厂里还会发点过年经常会迟到的时鲜食品,比如海蜇头,鸡大腿,香菇之类。家里的厨房从下午开始忙碌。先把爸爸厂里发的熟菜都拿出来装盘,把鸡收拾干净慢慢煲汤。萝卜烧排骨,菜先配齐了。还有爸爸从秋天存在冰箱里边的蚕豆拿出来解冻。这些主要是妈妈要做的事情。
爸爸也没有闲着,过年祭祖是每年必须要做的事情,在奶奶的指导下,准备好三荤三素,倒上酒,然后焚香烧纸磕头,口中还要振振有词,邀请祖宗们上门吃饭,仪式庄重极了。等到这一切结束,也差不多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了,这个时候,妈妈在厨房里也忙的差不多了,我会帮着妈妈陆陆续续把厨房的菜端上桌,等所有菜上齐了,年夜饭也差不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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